原来自豪可以如此简单
——饭事系列随笔(01)
端着买来的快餐,在大厅内我寻了一处僻静之所,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。最喜欢吃这里的凉拌牛肉和油炸豆腐。热的舒心,凉的清爽;外加两块素烧鹅和一碗飘着蛋花的紫菜汤。
闲暇时,我常来这家快餐连锁店。那些挂在墙壁上的菜谱和店史介绍,我很熟悉。往往悠闲地夹一筷子,轻轻吃到嘴里,做漫不经心观望状。来来往往的顾客,也是各色人等,尽管人数不少,但都小声说着话,偌大一个厅里,却很安静。与其说我是喜欢了这里的看上去还算像样的文化气氛,倒不如说钟爱了这里的幽静和闲适。
统一着装的服务员也是来来往往。她们在大厅里轻盈穿梭,多是收拾卫生。大厅的中间有一处小型的三面围起来的小桌子,那是服务员收拾碗筷的地方。客人刚用完的托盘、盘子、碟子、筷子在这里被头上轻搭着罩巾的服务员分类,残汤剩菜倒入桌子底下一个塑料筐里,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,轻声细响。一面收拾,一面抬眼掠过有人影晃动的地方,一旦看到客人离去,她便马上放下手中的营生,轻快地走过去,举了托盘,仔细擦着小桌子。她娴熟、流畅、忙碌的身影,忽地令我感激起来。
因为吃得仔细,我的用餐也仅限于托盘之内,小桌子上没有半点污物。儿子常说,有素质的国民,总是在吃完饭之后,将用过的盘碗主动送交服务员。而且,我也在听了他的“劝告”之后,这么做过的。吃完之后,我在站起来的同时,已将托盘举起,走向那收拾残羹剩饭的服务员。走出不远,一个正忙着用拖把清理地面的服务员赶紧跑了过来,从我手中接过托盘,转身交给正急急赶来的收拾托盘的那名服务员,嘴里说着“人家吃完,顺便捎过来了”的话。
最后接过托盘的的服务员,很是感激地朝我点头,满脸堆着笑。我回礼之后,挺起胸脯直直地朝店门走去。在我的身后,不用看也是知道的满是赞许的眼神,而在我,满心的自豪正充斥全身。原来自豪可以如此简单,只需要轻轻地一举手一投足。出了店门,眼前是火辣辣的照着人的脸的阳光,倍感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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