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作者张玉云 原云南澜沧县惠民农场六队昆明知青。
前几天,微信上热传一条消息,并伴有一段视频为证:中央音乐学院试训的一只鸟(不知道是只八哥还是鹩哥),在培训的过程中不小心给飞走了,这一下培训中心慌了,这可怎么办?这鸟可是国宝级别,是培训中心培训出来的花腔女高音。它唱的《茶花女》等外国名曲可以说非常好听!尤其是唱云南民歌《采茶歌》,那真是唱的出神入化……功夫不负有心人,小鸟没有飞远,它就栖停在音乐学院院内的一棵树的树枝上,一些消息灵通的记者都拿着长枪短炮的照相机、录像机对准小鸟,不愧是经过培训的优秀学员,小鸟不因人多而怯场,反倒是因为这一场面而大展歌喉!
看到这一微信和视频,我不由得回想起我家的两只小鸟一一"大嘴"和"小嘴"。
我家也养了二只可爱的八哥,记忆中在九年前,家中突然多了一只黑乎乎的小鸟,老公王勇先每天早上就忙着给小鸟喂食,用小竹片当勺子,像填鸭子式塞进小鸟嘴,小鸟刚出窝,吱吱呀呀叫喚,我看了就说:你买了一只老鸦吧,不像八哥?老公说:花鸟市场躲着买的,什么老鸦,小八哥,慢慢的小八哥可以自己吃食了,老公就戴个布手套抓它,八哥爪子会爪伤人,用剪刀剪舌头,教它说话,买了语音盒,一遍一遍的说:你好,你好。
过了几个月,小鸟的羽毛慢慢变成灰黑色,体格虽小也看着顺眼,像个漂亮的小姑娘,羽色油光水滑,吃的饲料是老公用嘴嚼煮鸡蛋的蛋白给它吃,喝牛奶也要留一口拌在饲料里,天热了用塑料盒盛水给它洗澡,不知是遗传还是什么原因,它看见盒子里的水,就跳下去,先把头在水里浸湿了,摇摇头,开始张开翅膀扑打着水,来回几遍就跳到笼中横杆上,抖动翅膀甩水,用嘴理羽毛,洗过澡的八哥,看着清爽舒服。
也可能是品种问题,小鸟学说话没有长进,就会说:你好,你好,但不是对谁都说,只对我和儿子说,家中来人逗逗它,它理都不理,每天天一亮,就看着窗外嚷嚷,我吃早点,它会靠近笼子边,靠近我坐的方向,伸着脖子等吃的,我吃什么总得给它一点,馒头用手捻一块一块喂它,有时它忙着吃,嘴会啄着我的手,有点疼,骂它,它知道点头吱吱喔喔认错。
再后来王勇先又买来一只八哥,这只八哥也是刚出窝,不会吃食,王勇先并不嫌它厌烦,每天填鸭式地喂养。后来的这只八哥口粗,好养,吃水果大块啄,吃馒头也大块吃,像个小壮汉,我就叫它"大嘴"(别误会,不是模仿六队北知青夏之东的外号),原来养的那只八哥就叫"小嘴"。
大嘴很讨人喜欢,长得好看,头部有黄色,体形好,听人说:是鹩哥,主要是悟性好,乖巧。会说好几句话,同样每天用语音教,小嘴只会学说,“你好”大嘴学得又多又快,"你好"、"恭喜发财"、"再见"… 。
有一天中午一个收破烂的叫声,让大嘴听到了,"收电视机……啊",虽说是不是那么清楚,但那一声尾声"啊"却让我们好笑,我们听到都很高兴,真的是惟妙惟肖,特别让我高兴的是,每当我走到一排房子转进我们住的一排房子转角时,它站在阳台上就招呼,"你好,你好"!让我很高兴,没白养这只八哥,比人还懂亊,当然大嘴的待遇比小嘴好,每天小半块苹果,或者是梨,总之水果不断,但也麻烦,三天必须清洗鸟笼子,吃得多,拉得多,大嘴可爱是乖巧会说话,像小孩子一般,一看我吃东西,就吱吱嗯嗯,哪怕吃瓜子,也要给它几粒,它才不吱声。
唉,可惜老公王勇先因病走了,大嘴在陪伴了我们一年后也走了。可能是我太溺爱大嘴了,大冬天还给它吃水果,生病喉咙里喘粗气,像人患了气管炎,我就拿消炎药喂它,也见好转,可它贪吃,见不得水果,吱吱呀呀嚷着要吃,不忍心又给它吃了一块苹果,后来就又喘粗气,不想这次阿莫西林给它吃多一点,第二天早上,我掀开盖笼子布时,发现它已躺在笼子角边。好后悔,多好一只八哥,它追随它的主人去了……
现在只有小嘴还陪着我和儿子,虽然没有大嘴可爱,它也有它的长处,一看见你给它倒水,"你好,你好"!表示谢谢。 只要你到阳台看天气,晾晒衣服,它就说,"你好,你好"!早上慌着出去,晚上叫着回来,骂它,它点头在认错,有时嫌它麻烦不想要它,给人家算了,省亊一点,但儿子不同意,有些不舍,是睹物念人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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